05蛊毒发作
宋叔叔没有留我们,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具尸体,而且还是一具将千疮百孔的尸体。
出了宋叔叔的包厢,我看着夜总会里的灯红酒绿,奢侈糜烂,我突然有点后悔,我的人生没有享受过。
“师傅,我都是将死之人了,死也想死在女人的怀里。”我说道。倒不是我没出息,也不是我想求死,很多时候,有个叫‘命运’的东西,它会推着你走。
尤其是女服务员直勾勾的看着我时,我知道,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?
“还有一年呢,现在看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。”师傅笑道。
这个时候,他还能笑得出来哦。
回去的路上,我问师傅,什么是宗欲,什么是血真蛊龙诀?
师傅说,宗欲这蛊是独一无二的,哪里来,没人知道,传说在上一代蛊王赫禛的体内一起死了,没想到,它突然又出现了。至于血真蛊龙诀是什么东西,师傅也不知道,但是传闻有很多,有人说可以永生,有人说可以无穷的力量,有人说是宝藏图,甚至说是什么黑武器,各种说法都有。
这让我更加的迷茫,也更加的疑惑,我打开
我决定,不管她在哪里,我都要把她找出来。
回到家后,师傅给我理了个房间,然后又在整间屋子里找东西。
我洗澡好后,师傅还在找东西。
“师傅,你到底在找什么啊?”我问。
这次,师傅找到了,只是一张破旧的羊皮卷,递给了我,说道:“这上面有个口诀心法,你记在心里,这是我的祖师爷传下来的,原本是给我的,我没用,你试试。”
我接过羊皮卷,擦了擦灰尘,上面就一行字:应无所住而生其心。
我吐血,说道:“师傅,这只是《金刚经》里很普通的一句话,你把它当宝?”
“是吗?”师傅摸着脑袋,看来他从来没有读过这句话,也没有去领悟这句话的意思啊。他自己都没有试过,都没用,让我用?
“如果蛊不能解,那干脆就顺其自然,我们就驯服它,为你所用。”师傅说道。
我哭了,说道:“师傅,这就是你说的方法?”
师傅点点头。
我也是给跪了,真的是死马当活马医啊,要是读几句心法,体内的蛊就听话了,医院,去佛堂念经得了。
师傅见我很无奈的样子,拍了拍我的肩膀,说道:“万物无相,相生相克,定有你的路。”
我只能呵呵了。
“师傅看美女去了哦,你就好好的念吧。”师傅说着,拿了本杂志,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我也回了自己的房间,将这句佛语记在心里,也许师傅说的没错,我如今只能靠‘佛’了。
我念着念着,可能是太迟了,我就睡着了。
我做梦了。
梦见我回到了那个酒店,号房。
鲜血从脖颈断裂出不断的涌现出来,我四肢抽搐,那场景太吓人了。
“啊!”我从噩梦中惊醒,浑身冷汗,发现只是一个梦。
我口干舌燥,深深的咽了口气,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做这么奇怪的梦,为什么会梦见她?
就在这时,我感觉到心脏一阵剧痛。
这种痛,就像无数的蚂蚁咬你的每一个细胞一样。紧接着,全身所有的地方都剧痛起来。
我知道,这是蛊虫在咬我,在体内吃我的肉。
我从来没有体验过这么痛的痛,如果痛可以量化的话,如果被砍断手脚的痛是10,那女人分娩的痛是的话,这时的我的痛就是0,甚至上万,我连伸手去拿衣服咬的那种勇气都没有,我只能咬住了被单。
整个人抽搐,骨骼就像断了一样,就像千刀万剐,有上百的刀片在我身上刮,一片一片的将我的肉刮下来。
我卷缩在那里,动弹不得,浑身直冒冷汗,瑟瑟发抖,牙齿都咬僵了,眼珠子都痛得充血,这一刻,我真的想说:师傅,你杀了我吧。
痛苦能让人清醒。
痛苦似乎让我看透了人生的真谛,也让我有了觉悟。
这时我第一次,蛊毒发作,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这种痛,但是,这只是个开始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。
当第二天师傅来叫我时,我几乎快奄奄一息了。
但是,这一刻,我只对师傅说了一句话:“师傅,我想活下去。”
师傅看着我,那眼神中充满了不甘。
求生,是人的本能。
“今天我们有生意。起床出发了。”师傅说道。
“生意?”我不解。
早上八点多,我们就出门了,买了动车票,从杭州去了温州。
一提到温州,很多人马上就想到了富豪。
是的,温州确实是一个经济非常发达的地方,也是富豪云集的地方。而这次去,我问了师傅,他说,就是去见大老板。
我们12点到达了温州永嘉动车站,然后坐车去了一个叫七都岛的地方。
这个岛,是温州移民最多的岛,上面建满了别墅。
我们上了岛后,按照地址找到了那间豪华别墅。
别墅非常的气派,就那个大花园就大得吓死你,上面种满了花,非常的美丽,在车库里,我看见了一辆宾利。
“真是有钱啊,不知道这老板有没有女儿,娶了可就好了。”我的脑子里尽想着这些不劳而获的事。
到了大厅门口,两个黑衣人的看门人拦住了我们,师傅报了名字,就放行了。
可是当我入了大厅时,我傻眼了。
06大师解蛊
客厅好多的人。
我猜测估计都是来做生意的,至于是什么生意我还是不知道。
“这些都是各蛊派的蛊虫高手。”师傅轻声对我说道。
我打量着他们,这些人神色各异,气度非凡,跟普通人还是有些差别的。
“这不是虫蛊派的二长老魏大师吗?没想到,把你也请来了?”一个中年男人似乎认识了我的师傅,马上过来恭维道。
我没想到,师傅的头衔还这么大,虫蛊派二长老。
这蛊虫蛊虫,虫是大头啊,所以这虫蛊派肯定是一个大头派了,其实我隐约的已经猜出师傅擅长什么蛊虫了,应该是蝎蛊,因为酒葫芦和烟斗都刻了蝎子。蝎乃至毒之物,蝎王更是不得了,我心想,师傅身上是不是就藏着小蝎子。
后来我才知道,师傅真的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大人物。
“你们也来凑热闹?还是想抢我们的生意?”魏僵笑道。
“这什么话,魏大师你出手,我们只有靠边站的份。”那个中年男人长得很黑,黑得发紫,看来这近墨者黑,这个男人跟毒物是呆得太久了。
“实话告诉你吧,里面这人,已经是晚期,解不了了哦。”那中年男人摇摇头说道。
从这句话里,我听出生意是什么了,应该是解蛊毒。而且这些人,都解不了,那肯定是大毒之蛊了。
“那是你们,我可跟你们不一样。”师傅说话还是狂的,狂有他狂的资本啊。
“那是那是。”中年男子直点头,然后看了一眼我,想说话,又憋了回去。
这时,还有其他蛊派的人想过来打招呼,但是管家出来了。
“魏大师吗?这边请。”管家说道。
我又跟在师傅的后面往客厅里面的套房而去。
我感觉背后有异样的目光看着我。
入了套房,紧锁了门。
我看见一个老头子躺在床上,插着氧气筒,目光无主,人形消瘦,这样子,就像是灯芯,要熄灭的灯芯。
而在老头子的旁边,站着一个大美女,我猜测是他的女儿或儿媳妇。
我见到大美女,心里就美滋滋的,把要死的事忘得一干二净,我眼里压根就没有这个中了蛊的老头子。
“你看我还有得救吗?”老人用微弱的声音问道。
师傅没有第一时间回答,而是转过头来,问我道:“徒儿,你猜猜他中的是什么蛊?”
我想起《梅山教蛊术笔记》的记载,说看是否中蛊,主要是看穴位,因为中蛊毒者,最先表现的地方就是血液,血液流通全身,会在特别关键的地方流下痕迹,尤其是解毒的地方,心脏,肝,肾,还有淋巴。
所以对应的穴位有人中,天突,紫宫,膻中,肝俞,腰俞,命门还有会阴。
这些穴位大部分都被衣服遮掩,但是一般天突穴会露在外面,所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看天突穴,但是一般,是查看全身。
中蛊者,变化有两种,一种是颜色发紫或发黑;另一种就是发肿甚至溃烂;前者轻,后者重。
我根据上面的方法看了下老头子的天突穴,没有特别的颜色变化,也没有肿,这得脱衣服看起来地方了,我想,师傅既然这么问我,我肯定不能脱了看呗,再说了,一旦我说错了,还丢了师傅的脸。
既然来这解蛊,那肯定是中了蛊,但是是什么蛊,只能说我眼瞎,真看不出来,但是我想,这个老头子都一把年纪了,就算没蛊,也该走了,于是就随口说了句:“油尽灯枯,是条谁也无法阻止的路。”
没想到,师傅和富豪都惊讶的看着我,我暗想糟糕,说错话了。
师傅接着哈哈大笑,说道:“你小子很厉害啊,没错,他压根就没有中蛊。”
噗!我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,心里暗骂道:“没中蛊,你还让我猜?”
“魏大师,你可别开玩笑了,我没中蛊,叫你来干嘛?”老人家苦笑道。
“老人家,你看起来确实像是中了蛊,面色消瘦蜡黄,头发稀疏,眼神无主,加上穴位也有些异常,但是这些异常,都不是中蛊的异常。所以你没有中蛊,我想,你只是得了癌症而已。”魏僵解释道。
我哭了。
老富豪呵呵一笑,说道:“果然瞒不过大师的眼睛。”
原来,老富豪只是在试探我师傅的功力而已啊,难道外面的那些人,这第一关就没过?那功力也太差了吧?看来无论哪一派,都有浑水摸鱼之人啊。
“徒弟,你再猜猜看。”师傅又考验我。
我真想甩师傅一巴掌,倒不是我不尊重他,不带这样玩的。
我心想,这来解蛊,肯定是有人中蛊,如果不是这个富豪,那会是谁呢?
我打量房间里的人,管家?不可能,就算他中了蛊,也只是个下人,不用如此兴师动众。那中蛊的人肯定是这富豪的至今,这时,我把目光落到了那个大美女的身上。我发现大美女的掌心有点发紫,我心想:发紫是中毒的标志之一,但是很显然这个大美女很健康。
“我想,应该是老人家的儿子吧,或者说,这位美女的丈夫。”我完全是猜的。
这次,师傅和富豪再次傻眼了,钦佩的看着我。
“哈哈,名师出高徒啊。”老爷子的心情好了起来,那个大美女急忙去撑扶老丈人。
老富豪转向管家,说道:“让厅外的人都回去吧,没用的一群人。”
然后老富豪又转过来对儿媳妇说道:“把轮椅推过来,我们带魏师傅去看看。”
大美女推来了旁边的轮椅,老富豪坐上了轮椅,然后出了套房,往里面继续走去。
没想到,在别墅的里面,竟然还有一个内院,这个内院也是种满了花草,还有假山鱼塘,真是惬意的生活啊。
过了内院,然后拐了个弯,我看见有扇特殊的房间。
这个房间四周都贴满了符。
“别笑话我们迷信,我以为是鬼上身,找了很多大师来驱魔,可惜非但没有好,还加重了病情。”老富豪无奈的叹息道。
07恶臭
房门打开,就闻到了一股恶臭。
就算我是个傻子,我也知道,这已经是病入膏肓了。
屋内放了些奇怪的盆景,我猜测是驱虫或是防腐的吧。然后正中央,关公坐镇,当然是镇邪的。
关公的下面,放着一张床,床上躺着一个男人。
与其说他是男人,不如说他是具木乃伊。
师傅走上前去,我也跟着,我瞄了那具‘木乃伊’一眼,没法看,全身除了鼻孔和嘴巴外,其他所有的地方都用白纱布包裹着,所以才说他是一具木乃伊。
师傅看了一眼,没有说病情,说道:“我要价很高的。”
“钱不是问题。”张富豪马上回应。
有钱人,就是不缺钱。
这时,师傅举起手,标了一个八的数字。
八千?我当场就傻眼了,解个蛊,就要八千的回报?师傅,你这是抢劫银行吧?八千啊,我想想都怕。
我感慨,这钱也太好挣了吧?
“可以。”张富豪一口答应了下来,然后转头对管家说道:“去准备八万现金,马上给魏大师。”
我一口老血就喷出来了,我以为是八千,竟然是八万?
天那,八万啊。
这一刻起,我下了决心,我要做蛊虫师,我要挣钱。
“我先付八万,如果真治好了我儿子的病,我再给你十万。”张富豪自己都要走了,只希望儿子的病好,别说8万,80万,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。
“师傅,你还愣着干嘛,赶紧治啊。”我催促道,我比师傅还急啊,倒不是我贪财,我只是贪色。
“帮我把他的纱布解开。”师傅说道。
我也没有多想,哦了一声,就走到了这位富家少爷木乃伊的另一侧。
然后师傅欣开了被子,一股恶臭扑面而来,我强忍着臭,跟着师傅一起,将这少爷的纱布一点点的解开。
我也想看看,这少爷到底是怎么回事,到底中了什么蛊,需要这样包起来。
当我们将所有的纱布都解开时,我瞬间就恶心的跑出去吐了。
我这辈子,都没有见过如此恶心和恐怖的东西。
这个富家少爷,全是都是肿泡,肿泡发着脓,脓里还有白蛆在爬,脓水流出来,恶心至极啊。
我鼓起勇气重新回到了师傅的身旁,但是始终不敢去看那个奄奄一息的富家少爷。
但我发现,那个大美女却不害怕,可能是她见过不止一次了吧,毕竟这是她的老公。
“你小子,死都不怕还怕这点蛊虫?”师傅取了脓放在他的蛊酒杯里,拿着一根树枝搅拌着。
“谁说我不怕死了。我怕得要命。”我说的是实话。
这时,我有个疑问,便问道:“师傅,为什么你跟宋叔叔们一看这蛊酒的反应就知道是中了什么蛊呢?”
“有句话叫一山不能容二虎。两种蛊毒放在一起,会有反应,我们就是根据蛊毒的不同反应来确认是什么蛊。”师傅解释道。
“懂了,说白了就像铁,铜跟盐酸反应产生不同的现象来确定什么物质一样,同个原理。”我随口说道,这看起来不可思议,说白了就是化学反应。
师傅又惊愕的看着我,好像我说的话很高深莫测一样。
“那这公子哥中的是啥蛊?”我又问道。
“你猜!”师傅又笑道。
“又猜,没兴趣。”我这次拒绝猜了。
“呵呵。可能要让你惊讶了。”师傅转过头,看着我,说道:“他中的也是色蛊,跟你一样。”
我听了这话,脸色发青了,这次,我怎么也高兴不起了,我鼓起勇气看了那少爷一眼,告诉自己,一年后的今天,我也会变成这个样子?
活着,却不如死了。
“本来他可以多活几年,可惜他近女色,让蛊毒提前发作,现在太迟了,已经是晚期,也许连今晚都熬不过去,怎么不早点来找我们。”师傅叹了口气,只摇头。
师傅的这句话,也是同时在警告自己,不要碰女人,不然,你一天都活不过去。
“魏师傅,你总有办法的吧,钱不是问题,我可以再加10万。我儿子还年轻,我还没有孙子,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。”张富豪说道。
一个家财上亿的大富豪,竟然说,可怜可怜他吧。
我想,师傅连我的色蛊都解不了,又怎么去解别人的色蛊呢?
“哎,怪你儿子平日里太花心贪色,才被人下了这种蛊。眼下也不是没有办法。”师傅说道。
这让众人扬起了一丝希望。
“你按我的吩咐去做,我需要以下这些东西:狗血,要一大桶的狗血,狗越年轻越好,然后是灰,必须是金丝楠木烧成的灰,不多,两大碗左右;接着还需要水蛭,几十只左右。最后我需要一些配料:白茅根,大蒜,黑豆,朱砂和蜂蜜。”师傅说道。
张富豪听了,马上朝下人大喊道:“让所有人都给我去找,一个小时内,都给我备齐。”
有钱就是任性啊。
金丝楠木是名目不好找,水蛭也不好找,后面的中药到时很常见,我发现都是解毒的中药,就是不知道这狗血和灰怎么用。
这时,张富豪又吩咐旁边的儿媳妇,说道:“先让魏大师和韩师傅去休息吧,先住下来,让厨房备好饭菜,晚上好好招待下人家。”
大美女点点头,对我和师傅说了一个请字。
我们跟在大美女的身后,我看着大美女的屁股一扭一扭的,心里就痒痒,便问道:“美女,你叫什么?”
“韩师傅可以直接叫我名字,夏宣。”大美女回答道。
名字不错,身材更不错啊。
“你是张家的儿媳妇?”我又很八卦的问。
夏宣点点头。
我想,那个公子哥肯定是花心大萝卜,专门在外面玩所以才被人给下了恶蛊,肯定是没滋润自己家里的花了,然后又中了蛊,看起来已经几个月了,那这夏宣应该很久没有吃荤了吧。